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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ABO】一定是我的重生方式不对 二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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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 

萧景琰听见此话,内心不知为何涌上一阵恐慌。看到梅长苏此时的目光遥遥注视着虚空,人虽然坐在那里,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一般遥远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 

梅长苏等了一会儿,不见回音,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他。

 

萧景琰这才反应过来:“你说吧。”

 

梅长苏依然称他“殿下”,这便是一种态度。再加上方才的冰冷言语,萧景琰也渐被带回了谋士与主君的相处模式中。谋士有话要说,主君岂能阻塞言路。况且,他也确实很想知道,梅长苏到底在想些什么,何以会有那般反应。

 

只是他没有想到,这个故事,会是这般……

 

梅长苏双目微阖,缓缓道来:“十二年前,赤焰主帅林燮奉敕驻军甘州北境……”

 

他语声悠远,用词简略,将赤焰旧案的原委一一道来。其中惊心内幕、骇人阴谋,概不累述。只说萧景琰是越听越心惊,越听越坐不住,先前那点儿女情长的心思,在这样残酷的真相面前尽皆远离。当梅长苏说到林殊被烈焰焚身,又掉入了雪坑,更是一下子自席上跽起,一手紧抓住了对方的肩臂,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愤怒,总之十分骇人。

 

梅长苏却还能从容地说下去:“琅琊阁老阁主乃林燮之故交,其时闻讯赶来,终究是晚了一步,未能救得好友一命,幸而好友之子林殊尚有一口气在,被老阁主带回救治,这才保住了性命。”

 

萧景琰干涩道:“这便是……你容颜大改的原因?”

 

梅长苏道:“殿下请安坐,故事,还未说完。”

 

萧景琰心中犹如翻江倒海,最终还是坐了回去。接着,就听梅长苏将其后十二年间江湖事简略而过,很快便说到了回到金陵之后。然后……他便越听越不对,虽只是概述,但却是十分笃定地将明年、乃至后年之事也都讲了,这……是什么意思?

 

直说到“靖王得晋太子,而后设局,于宫宴之上,请上重审赤焰案,上允”,梅长苏才停了下来,坦然望着一脸复杂的萧景琰。

 

“这些,是你将来的计划?”萧景琰向来磊落,不明白就问。

 

这一次,梅长苏终于正面回答了他:“并非计划,是我上一世所经之事实。”

 

萧景琰呆滞了,僵硬地重复道:“上……一世?”

 

此时,如果换了一个人讲这样的话,他一定会嗤之以鼻。甚至,如果换一个轻松的场合,他也可以当做是林殊在捉弄他,反正这种事在他们年少时并不少见。可是眼下,这两种情况都不成立,他不得不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言论。

 

梅长苏趁他还未反应,及时说了下去:“我知道此事奇异,很难让人相信。暂且不提。我只问一句,赤焰一案,殿下当如何?”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。

 

萧景琰受到连番冲击,情绪大起大落,便有些思转不及,闻言,尤记起方才所闻之旧案内幕,一时余怒未烬,熊熊复燃。赤焰案,本就是他内心最深处的一道伤疤。年少时所拥有的,长辈,兄弟,最好的朋友,倾心爱慕之人,尽皆葬送于此。十多年来,他从不相信这些人会谋逆,为此,宁愿背负不被人理解的孤独,与自己的父皇离心,以至常年被派出去东奔西跑还不得封赏,也不愿意做出任何妥协。

 

而今骤然听闻如此内幕,过去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些细节都豁然开朗。于此事上如何抉择,自是没有任何悬念。

 

萧景琰坚定道:“当然是重审、重判、昭告天下!怎可让玩弄阴诡的小人得志,而真正的英烈却蒙冤未雪!皇长兄、林帅、晋阳姑姑,还有七万忠魂,必须要还他们一个清白,还天下一个清明!”

 

梅长苏暗自叹息一声,他几番铺垫,要的就是这句话,可是萧景琰真的说了出来,却又因为是自己刻意诱导,而生出一阵愧疚来。

 

只是既已决定摊牌,细节可以省略,赤焰之始末却无法避开——反正原本也要让他知道,不过是早晚的问题——以萧景琰的性格,会下这个决定是必然。再者,便是他自己的一点私心了。有了这样的明确目标,或许能让萧景琰的注意力转移,不要过多得放在他……或者说,不要过多得放在林殊的身上。

 

至于往后的风险……重生一次,相信他总能谋划得更周全一些,让两人都少些风险。

 

“既如此,我定然全力襄助殿下达成所愿。此外,我还有一个请求,请殿下与我立个一年之约。”

 

“一年之约?”萧景琰讶异道。他刚才下定了决心,又想起,眼前这人经历了所有这些罹难,正在心如刀绞,听到这话,心中却泛起了忐忑。正月密道之约还没到,又来个一年之约,他这是什么意思?参考前例,不免持续联想,难道这一次……要一年不见?

 

“是,一年之约。”不嫌啰嗦地又重复了一遍,梅长苏在萧景琰疑问的目光中,字句清晰地,将想好的方案丢了出来,“一年之内,你我间只谈夺嫡、翻案之事,其他的,先放一边,可好?

 

既然我不愿意承认,而你又认定我是林殊,那不如就先缓一缓,给彼此一个时间。

 

这就是梅长苏想出的办法。

 

他没想凭借这一次谈话就说服萧景琰,因为几乎不可能。太微分香,乃是天赋本能,不存在错认一说。比起几句不着边际的荒谬之言,萧景琰当然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
 

与其寄希望于对方立刻就相信那些匪夷所思之事,不如缓行一步。假以时日,徐徐谋之。既然自己确实不是林殊,总有一天能让他明白。

 

如此一来,目下所图之夺嫡、翻案,正是最好的台阶。萧景琰即便心有疑虑,应该也不会拒绝。

 

他想得没有错。

 

萧景琰皱着眉,苦苦思索。他依然认为梅长苏是在刻意回避,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。现下听他提到夺嫡翻案之事,又提出这样的要求,便以为是心事未了之故。自以为找到了症结,略略松了一口气。

 

只是,还有一个疑问……

 

“你刚才说,‘上一世’,是什么意思?”

 

梅长苏望他神色,已知目的达到,侃侃道:“此事乍闻虚妄,我姑妄言之,殿下姑妄听之。”

 

又将重生经历简略一说。

 

萧景琰心中自是不信,只是疑虑更甚。他有些担忧地看了梅长苏一眼,见他十分清醒,目光也安定如常,终究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

萧景琰执起茶盏小饮一口。此时,他的想法与梅长苏近似。既然事有不明,不如暂缓。他自认辩才比不过对方,不欲争论,况且看样子,小殊并没有要躲着他。来日方长,不必急在一时。

 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……

 

天色将暗未暗。

 

黎纲等人处理完事务,刚刚从外面归来。

 

主屋门前,等着汇报的人未及出声,“刷——”的一声,大门就在他们面前打开了。里面走出来的,却不是他们的宗主,而是靖王。

 

萧景琰在主屋前罚站了一天一夜,梅长苏醒后放他进去,这并不奇怪。这里几人都是苏宅心腹,知道前夜发生之事,心中自有不忿,却也不敢说什么。略一行礼,默默让开一条路,让萧景琰通过。

 

萧景琰走过回廊,见他出来,自有人为他取下鞋履。萧景琰拒了人的服侍,自己穿鞋。附身之间,看到黎纲等人刚脱下的鞋子还摆在一旁,若是细瞧,鞋底还沾有些泥泞草碎。

 

这是从城外回来?

 

江左盟是江湖大帮,杂务繁多,城外有事再正常不过。萧景琰也不过如此一想,很快就忘到了脑后。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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