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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ABO】一定是我的重生方式不对 十九

更新。

年前估计要忙好一阵子了,周更是底线,我会努力快一点……

这篇文后面还有很长……如果得蒙亲们喜欢,就偶尔催催我吧,不然事一多真的容易提不起劲……_(:з」∠)_


前章请走TAG → 一定是我的重生方式不对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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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 

梅长苏眨了眨眼,看清了飞流的脸,接着便感到身上压着重量,低头一看,发现盖着的被子上又压着两层兽皮。再一看四周,内室中摆着三盆炭火,直烧得空气中都暖烘烘的。想起刚才梦里烈焰焚身的感觉,不禁抽了抽嘴角。

 

梅长苏费力坐起身,发现已有人替他换上了中衣。靠上飞流乖巧递过的迎枕,缓了缓,瞥了一眼漏刻,已是午后,心知自己怕是睡了一天一夜。见没有其他人在,于是问道:“你黎大叔他们呢?”

 

“出去!”

 

梅长苏了然,接着又瞧见少年起初的高兴劲过去,就耷拉着脑袋靠在榻边,颇有些闷闷不乐,笑了笑道:“我们飞流怎么了?谁惹你不开心了?”

 

“坏人!”

 

梅长苏一愣:“你是说,有坏人来了?”

 

飞流点点头,手指着门:“外面!”

 

梅长苏熟悉飞流的行为习惯,见他虽然闷闷不乐,却并未显出警戒的样子,想必外面的应是熟人。略一思忖,心底便升起一种预感,藏在被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:“外面的人是谁?”

 

“水牛!”

 

梅长苏默然,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紧握的手,动作间又触到一角柔滑,扯出一看,赫然是一件丝帛小衣,束口封边还绣有龙形暗纹,不是萧景琰的又能是谁的?

 

梅长苏盯着此物,想起前日里那一幕幕荒唐情形,心神倏乱。猛一闭眼,将那东西远远扔开,然后开始奋力回忆梦中所想应对之策。有些细节已经记不真切,但稍一思索都能补上,不过炷香工夫,便理清了思路。

 

梅长苏沉默良久,道:“飞流,扶我起来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……

 

萧景琰立在院中,肩头发梢都是天上落下的细雪。面前主屋大门始终关闭,让他的心也始终提着,不知那人醒来后还愿不愿意见他。

 

“殿下,这都一天一夜了,您这样一直空等也不是办法,好歹回府歇一歇再来。”

 

链甲碰撞的铮铮声从旁响起,列战英来回踱步,对自家殿下的固执无可奈何。自昨日萧景琰失踪而归,只在王府中换了身衣服,便又匆匆赶来苏宅,在主屋门口一站直到现在。列战英不知发生何事,劝解的话说得嘴皮子都干了,萧景琰却仍是置若罔闻。

 

偶尔有苏宅中人自旁经过,瞧见这君臣二人均没什么好脸色,漫雪纷飞的冬日,竟是不见一人前来问候一句。列战英再迟钝,也觉察出了其中隐隐的敌意。

 

正思忖着其中缘由,忽听“刷——”地一声,主屋大门开了半侧。只见一人身上披着惯穿的白裘,自室内迈出一步,抬手交叠,朝萧景琰恭敬一揖。

 

“让殿下久等了,恕苏某怠慢之罪,院中寒冷,还请入内一叙。”

 

那人自然便是梅长苏。萧景琰见他出现,一开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可随后听得此话,只觉得疏离异常,心中一时刺痛,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,不知该如何开口了。

 

踟蹰片刻,萧景琰示意列战英先行回府,便抖落身上积雪,跟随梅长苏进了屋内。

 

与外面冰天雪地相比,主屋中可算是温暖如春。梅长苏将萧景琰请进来后,引他至主席入座。飞流已被先行支走,此时房中没有他人,他便自己动手奉上茶水,神态举止一如平常,仿佛就是在招待一个身份尊贵的普通客人。

 

这样的待遇让萧景琰越发不自在,心里头七上八下,搜肠刮肚地想着能说的话。瞧见梅长苏一头乌发并未束冠,脸上没有了那日所见的红晕,重又显得病容苍白。想到当年梅岭惨况,这人不知经历了什么才能逃出一条命来,心中痛感更甚。

 

“你的身体……可好些了?”

 

说完这句,萧景琰才觉出不妥,恨不得把话重新咽回去。前日里刚刚做出过那样的事,转头见面第一句就问人家身体好不好,这问得到底是哪方面的好不好?

 

幸而梅长苏并未在意,将杯盏推至萧景琰面前,态度恭敬依旧:“劳殿下挂心,已经大好了。”

 

萧景琰见他这样,更是急了:“小殊,我……”

 

梅长苏却没有继续客气,出言打断:“我说过,我并不是林殊。”

 

萧景琰一滞,转眼见梅长苏目光坚定不移,像是铁了心要将此事否认到底,愣了片刻,便低下了头,颓然道:“我明白,你心里不痛快,前日之事错全在我,今日随你要打要杀我绝不避让,你又何必非说自己不是林殊来气我?”

 

梅长苏默然,他早料到萧景琰会有这般反应,倒不如何意外。想了想,没有与他争论,而是一言不发,仿佛默认了他的说法。

 

萧景琰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,内心稍稍安定些许。他心中惦记着一事,见气氛稍缓,觉得事不宜迟,便压下心中忐忑,从怀中掏出一个漆匣,放到对面席前。然后重新坐直了脊背,目光真诚、语气异常郑重地说道:“小殊,我今日,是来提亲的。”

 

梅长苏正低头端详那眼熟的漆匣,忽听“提亲”二字,一时猝不及防,手中杯盏一晃,几滴茶水洒了出来。

 

幸好天气够冷,茶水凉得快,倒不怎么烫人。可还未及反应,那杯盏就被人夺下,手也被人一把抓过翻来覆去地查看。

 

萧景琰握着那只手,神色紧张,直到确认没有烫伤的痕迹,才松了一口气。抬头见梅长苏表情略显呆滞,只当是自己提得过于突然让小殊反应不及,便牵着他的手,磕磕绊绊地,继续表白着心迹。三十岁的武将王爷,说话时竟是微红着脸,好似二八小伙一般。

 

“那日……虽未结契,终究是有了肌肤之亲,于情于理,我都该对你负责……”

 

“……并非只因为那日之事,小殊,我十二年前就喜欢你……这些年来,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……”

 

“……只要你愿意,等下月进宫之日,我便禀明母亲,再奏请父皇恩准赐婚,断不会让你委屈……”

 

“……我府中现有两个侧妃,虽然只是摆设,但因是父皇所赐,不能轻休,你若不喜,就叫他们移居别院……”

 

“……小殊,你怎么不说话?”

 

梅长苏看着自说自话的萧景琰,深刻地感觉到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为什么不说话?说了你听得进去吗?肌肤之亲?赐婚?你的侧妃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喜欢林殊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萧景琰又跟我有什么关系?!

 

梅长苏越来越感到烦躁,难以克制的烦躁。眼前这人的音容形貌都是他所熟悉的,唯独此刻说出的话语,仿佛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一般,让他无法生出哪怕一丁点的认同感。

 

梅长苏稍稍用力,抽回被牵住的那只手,与萧景琰的真心实意相比,他此刻的语调冷得就像外面的冬日雪意:“若我不愿呢?殿下当如何?”

 

“若你不愿……”萧景琰似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,又或者,是没想到对方的语气会这样冷,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问句,才慢慢反应过来,再开口时已带了几分滞涩,“那……那便作罢。”接着又焦急不安地追问道,“小殊,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?”

 

意料之中的回答,梅长苏没有理会他的问题,而是望了望透着天光的纸窗,神色显得十分淡漠,又像是在平静中酝酿疾风骤雨。沉默片刻后,他的声音仿佛穿透了遥远的时光和距离,在暖意茶香的屋中缓缓响起。

 

“殿下可否,听我讲一个故事?”
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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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问一个问题:苏宅主屋那扇大移门,在古代是什么叫法?我百度过了没有找到,痛恨自己没文化。>_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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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亲们的回答和帮忙查找,貌似没有特别的叫法,于是不纠结,就叫“门”了。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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